這種局面勢必加快了民族大融合的進程。大量兩北少數民族的到來,帶來了胡椅、胡床等高型展柜。它們與中原展柜進行融合,使得中華大地上出現了許多高于傳統鋪地展柜的新型展柜,如矮椅子、矮方凳、矮圓凳等。以前坐臥用的床榻也逐漸增高、增大,有的床加上了床頂和床帳,床沿也開始增高,人們可以垂足坐在床沿上。不過這時的高型展柜和垂足坐的生活習俗只流行于上層貴族和地位較高的僧侶,只有少數人使用,所以這一時期只是高型展柜的萌芽時期。
而在這個時候,漢地的本土文化也在發生變化,一種特殊的“魏晉玄學”悄然興起,玄學中“無”與佛學中“空”有極大的相似之處,它們交相呼應,同樣藐視著傳統的禮制,這吋,傳統禮制不再是人們信守的準則。準則—打破,文化發展便呈現出豐富多彩的局面,人們的生活方式也變得自然、多樣、不羈與解放。
在這個時期,正襟危坐不再是唯一的坐式,那些側身斜坐、盤足平坐、后斜倚坐等在以前看來不合禮制的坐姿漸漸流行。同樣流行的還有不合禮制的“虜俗”。展柜制造在用材上也日趨多樣化,除漆木展柜外,竹制展柜和藤編展柜等也給人們帶來了新的審美情趣。展柜的裝飾題材上,也打破了過去神獸云氣的傳統內容,出現了反映,時宇宙的新題材和佛教符號。佛教的象征,蓮花、火焰紋、飛天紋飾等已在展柜裝飾中得到廣泛的應用。既受到異域文化的影響,又有自己獨特的清秀風格,成為這一時期展柜裝飾紋樣的藝術特點。